不论其他,这一刻,他们的目标都是一样的,都是为了傅凌爵。“那我先告辞了。”陆鹤卿拄着拐杖,起身往外走。临出门前,回头,看了眼盛妙妙,难得好好跟她说了句话。“辛苦你了。”说完,转身径直往外走去。盛妙妙怔然,没料到,看她横竖不顺眼的陆鹤卿,居然也有给她好脸色的一天?…警局那边,可以探视了。傅寒川和盛妙妙,一同赶了过去。他们到的时候,陆鹤卿已经来过了,刚从里面出来,和他们打了个照面。“来了?”陆鹤卿点点头,指指里面,话是对盛妙妙说的,“进去吧,多和他说说话。”“好。”盛妙妙微微讶异,这两天,陆鹤卿对她,可谓是和颜悦色了。那边,苏行止办好了手续。“陆老告辞。”“您慢走。”随后,傅寒川和妙妙进到了里面。“妙妙?”听到动静,傅凌爵抬起头来,一眼看到了妙妙。“凌爵!”盛妙妙快走两步,到了桌前。隔着桌子,打量着傅凌爵。两天没见,他看起来倒是还好,衣服换过了,胡子也刮过了。只是,下眼睑覆着层青色。还有,此刻坐在这里,双手依旧被铐着。“……”盛妙妙胸口堵得慌,又苦又涩。傅寒川稍晚一步,站在她身后。“妙妙。”傅寒川替妹妹拉开椅子,“坐下说。”“嗯。”盛妙妙怔怔的点头,一瞬不瞬的盯着傅凌爵。“大哥。”傅凌爵朝兄长点点头。时间有限,傅寒川没耽搁,说起案件的进展,“我们在找陆晚晴和陆立仁,目前还没有消息。”“……”傅凌爵凝神听着,眉头越皱越紧。“二哥!”盛妙妙看着,低低出声,“不是你做的,谁也不能冤枉你!”“……”傅凌爵怔忪。凝神望着妙妙,嘴角微微勾起,“你相信我?”“当然!”盛妙妙毫不犹豫的点头,“不止我,我和大哥……我们都相信你!”“嗯。”傅寒川立即点了点头。“……”傅凌爵弯了唇,眼底瞬间湿润。其实,他很清楚,目前的情况,对他很不利。他只有一张嘴,但现有的证据,却都指向了,他就是凶手!说句不自信的,他自己都不知道真相是怎样。但大哥和妙妙,却这么信任他。见他发怔,盛妙妙伸出胳膊,隔着桌子,握住了他的手,“打起精神啊!大哥在想办法!你会没事的!听见没有?”微红的眼底,泛着水光。“……”傅凌爵垂眸,看着她白皙纤细的手,搭在他手上。只一瞬,他张开掌心,包住了她的手。眼梢扬起,“听见了,你说的……我都听。”仔仔细细看着她,发现她眼皮有些肿,眼底的红血丝蜿蜒纠缠。傅凌爵皱了眉,自责又心疼,“对不起,我让你……操心了。”他是真没用啊!之前让她伤心难过,现在又要她跟着担惊受怕!“……”盛妙妙摇着头,“我们是一家人啊,怎么说这种话?”“一家人……”傅凌爵喃喃着,望着她,神色一凝。“妙妙,君君,她还好吗?”“……”盛妙妙红了眼眶。睫毛轻颤着,点点头,又摇摇头。一旁,傅寒川默了默,随即站起身,什么都没说,转身去到了外面。出去后,傅寒川还带上了门。“你的事……”盛妙妙接着道,“我和大哥,还瞒着家里,奶奶和君君……都还不知道。”老的老,小的小,都不是能承事的年纪。“不过……”盛妙妙犹豫着,又道。“奶奶那边还好……”祖母毕竟是大人,几天不见孙子不会怎么样。“君君就……她天天都要问起爸爸。”出差这句话,已经说了很多遍了。暂时还能哄得住,但也不知道,还能撑多久。光是听着,傅凌爵就心疼了。他是才记起来一切。因此,对女儿的‘愧疚’也变得越加深刻。好容易才补偿了她几天,又闹出这件事。他说过,每天都会去看她……结果,又食言了。“是我不好。”傅凌爵皱眉,自责的叹息,“对不起君君,又让她失望了。”“这不能怪你。”盛妙妙摇着头,想起电梯出事那天。“是他们,故意设计陷害你……防不住的。”又劝道,“我会好好跟君君说的,等爸爸‘出差’回来,会好好陪她。”“嗯。”傅凌爵颔首,苦涩的勾唇。“等我出去……”说到这里,顿了下,眸光晦涩,“如果,这次,我能平安出去的话……唔……”“别说不吉利的话!”盛妙妙忽而抬手,捂住了他的嘴巴。拧着眉直摇头,“什么‘如果’?不是‘如果’!是‘一定’!你一定会平安无事,平平安安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