社区工作人员显然对赵铁柱家的情况早就习以为常。

    只是草草丢下几句话后就离开了。

    赵铁柱回到房间,恶狠狠的盯了我们几眼。

    “下次换灯泡就换灯泡,手不要乱摸,这次算赵叔错怪你了。”

    小满姐从我怀里挣扎开,捂着嘴跑了出去。

    赵铁柱咣当一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。

    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责。

    要不是因为我导致小满姐被误会,她也不会挨打。

    额头在流血,但脸上小满姐打的那一巴掌更戳我的心窝子。

    接下来的几天过得普普通通,我与小满姐几乎都没说几句话。

    我与她彻底陷入了一种无法言说的尴尬氛围。

    “小满姐……”饭桌上我轻声喊着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她头也不抬。

    “今天上午我要去康复中心看一下妈妈,还有社区的人也要去,说是有志愿者医生,能免费帮妈妈瞧病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小满姐也只是嗯了一声,只不过语气不再像刚刚冰冷。

    我伸出手想摸一下她嘴角的伤口,却被她扭头闪过,“我去洗碗,康复中心不远,坐270就能到,你自己收拾收拾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我轻轻点头。

    ————

    康复中心。

    我把新买的毛线帽递给妈妈,她突然抓起帽子扔进垃圾桶。

    “阿姨给的!不要!”她指着打扫卫生的王姨,口水从歪斜的嘴角流下来。